台下立即哄然一笑! 葛来以扫帚拉起身子,苦笑道:“哇操!各位大爷,小老儿姓葛名叫来,葛来,葛来,搁再来的意思也!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掌声。 “各位大爷,你们一定认识小老儿吧!小老儿乃是本城东大街第一号厕所之所长,你们可别瞧不起小老儿喔,有诗为焉证哩!” 说完,扬声吟道: “任你是英雄好汉,入此门也要低头; 任你是贞女烈妇,入此门也要脱裤!” 吟完之后,哈哈一笑! 台下立即有人喝句:“妙!看赏!” “叭!”一声,台上立即多了一绽百两银子。 葛来朝银子飞来之方向打揖行礼,道:“谢啦!小老儿有此赏银,明晚可以去莫愁馆捧场了!” 台下立即又哄然大笑! “砰……”声中,台上立即又多了七锭银子。 “呵呵!谢啦!谢啦!小老儿昨晚去莫愁馆捧场,回家以后,河东狮吼,被罚在榻前面壁,现在又要去受苦啦!唉!” 说完,立即转身缓缓的走向红布幔。 莫灵会意的闪入台后,缓缓的拉起红布幔。 一条粉红色系列的豪华软榻立即呈现在众人的眼前,众人从垂在榻前的粉红色透明薄纱之中,立即发现一位女人面向内侧躺着。 于是,立即响起如雷的掌声。 葛来将扫帚往榻前一搁,转身拱手作揖道:“多谢赏脸,多谢各位大爷对小老儿这位黄脸婆的捧场。” “砰……”声中,又有十几锭银子抛落在台上。 “哇操!感动,小老儿太感动各位大爷的热情捧场,真抱歉,这个黄脸婆一入睡,就好似死了般,无法起来向你们致谢!” 台下立即哈哈一笑。 “哇操!各位大爷,你们不相信小老儿的话吗?好!输人不输阵,输阵歹看面!来!小老儿就证明给你们瞧瞧!” 说完,立即要将软榻拉近台沿。 “喔!喔!这个黄脸婆又臭又重,小老儿抬不动,拜托,那位大爷行行好心,上来把这张破床抬近台前。” “我…………我来!” “砰!”声中,已有十余人挤了上来。 梯阶甚窄,竟有六人被挤摔下去,急得葛来忙叫:“歹势,歹势!各位大爷你们可以算是因公受伤。各位大爷,为了发挥爱心,请你们慷慨解囊,咱们凑些钱让他们去瞧瞧大夫,好不好?” “碰……”声中,一大堆的银子已丢上台了。 “谢谢!这位大爷,请你们上台领取医药补助费吧!” 那六人一时疏失,致摔了下去,早已满脸通红,怎么好意思再上去亮相呢?因此,纷纷喊道:“没受伤啦!免啦!” “哇操!那………这些银子该怎么办呢?” 台下立即有人喊道:“算啦!快点表演啦!” “对啦!钱是小事,爽就好啦!” “呵呵!谢啦!谢啦!多谢这几位大爷帮忙将这张破床抬到此地,各位大爷,你们瞧,黄脸婆还在睡吧!” 说完,开始掀开了榻前的薄纱。 那七名帮忙抬软榻的中年人刚凑近榻前欲瞧,台下立即齐声叫道:“下来!下来!别妨碍表演!” 那些人脸上一热,立即纷纷下台。 葛来打揖道过歉,一见他们已经挤入人群,立即轻轻的一扳莫愁的肩膀,缓缓的将她扶成仰躺着。 “哇操!有够重,各位大爷,你们瞧!她还在睡吧?” 众人此时皆盯着莫愁那两座高峰,那有时间回话呢? 葛来拉起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纱缕的下摆,叫道:“各位大爷,你们瞧瞧小老儿这位黄脸婆多会享受呀?妈的!小老儿一天到晚看厕所,洗厕所,也捞不到一两银子,她却舍得花一百两银子去订制这套蚕丝袍哩!真气人!” 右手一扯,“裂!”一声,纱缕立即裂到双乳下面。 那条雪白的左腿及柔细的腹部立即裸露在众人的眼前,台下诸人立即暴睁双眼,舍不得眨眼! 突听葛来叫声:“夭寿!我怎么把黄脸婆心爱的睡袍撕破了呢?该死!该死!我得快点缝补起来!” 说完,立即将扯起的纱缕放了下去,同时摇头晃脑,好似真的要找针线来缝,不由令众人暗急。 立即有人叫道:“别缝啦!大爷替你赔啦!” “砰!”一声一锭黄澄澄的大元宝已经掉在台上。 “这………这怎么好意思呢?” 立即又有人叫道:“脱!快脱!” “砰!………”声中,银子似雨水般纷纷飞去。 “哇操!为钱拚性命,小老儿拚着挨黄脸婆一顿毒打,也要把这件破纱脱掉,干!干……” “裂……”声中,那件纱缕已经被撕成细碎丢入榻上内侧。 榻上立即现出下穿红内裤,胸罩红纱的莫愁,玲珑的曲线及雪白的肌肤,立即散发出迷人的气息。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。 葛来拭去额上因为兴奋所流出来的汗珠,叫道:“哇操!各位大爷,你们瞧,黄脸婆还在睡吧!真是懒猪!哇操!想当年,我对她一见钟情,两地相思,三心二意,四肢无力,五体投地,六神无主,七颠八倒,八封情书,久不回信,实在伤心。好不容易将她迎入门之后,却发现她是这付德性,实在令人火大!”说至此,右手抓着她双峰间之红纱往上一扯。 “裂!”一声,红纱立即应声而断! 台下之人立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,双目一瞪,准备欣赏双峰。 那知,居然还有一层红纱,葛来不由轻咦一声,道:“哇操!这个黄脸婆在搞什么飞机呀!还层层设防呀!干!” “裂!”一声,他又扯断那条红纱。 那知,居然又是一层红纱。 “哇操!还有呀?累死我啦!” 说完上立即面向台下坐在榻沿。 台下立即有人喊道:“紧脱啦!看赏!” “砰!”一声,台上立即多了一锭银子。 “砰……”声中,又有一群银子跟着飞上来了! 葛来站起身子,道:“哇操!黄脸婆,拜托你别再乱搞啦!否则,你老公的这条手臂非累断不可!” “裂!”一声,那条红纱立即一断。 白影一闪,两个高耸,雪白的双乳立即傲挺着。 台下立即你推我挤猛盯个不停。 葛来站在榻旁边以红纱拭汗边暗忖道:“哇操!还好姑娘有先见之明,将这个舞台以木桩钉牢,否则,非被推垮不可!” 他等了刻之后,含笑吟道: “曲径通幽处,双峰在小溪。 洞中泉滴滴,岩上草栖凄。 有水鱼难养,无林鸟自栖。 可怜方寸地,多少世人迷。” 他刚吟完,立听远处传来一声:“小鬼,好诗!有你的!” 葛来惊喜交集,立即拱手道:“多谢缪赞!” 说完,立即爬上榻去。 台下之人立即又推挤起来。 葛来将莫愁的上半身移至榻内,又将她的小腿一并,然后搁在榻沿,使她的下身面对着台下之人。 台下之人瞧得心儿痒痒的,立即有人又丢银子上台。 接下去,居然也有银票丢上来了。 葛来站在榻前拱手道:“谢啦!各位大爷,小老儿为了这位黄脸婆实在是历经沧桑,牺牲惨重哩!小老儿原本有一流人才,二等官衔,为了她三年任官,四次贪污,五下公文,六上公堂,七大罪过,八大徒刑,久守厕所,实在悲哀!” 台下立即哄然一笑! 连那怪人也哈哈一笑,他那笑声,中气十足,分外的刺耳,立即有人回头一望,可是,立即又回来瞧着榻上的艳景。 葛来含笑道:“各位大爷,请您们把照子擦亮些,好戏马上要登场了!”说完,双手已搭上她的裤头。 台下果然有人立即在揉眼睛。 “哇操!瞧仔细啦!” “刷!”一声,那条粉红内裤立即被扯到双膝。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“啊!”声! 可惜,居然还有一条较小之红内裤。 “哇操!黄脸婆可真会‘看家’哩!” “刷!”一声,第二条红裤又被扯下了! 那知,居然还有一条更小的红短裤。 “哇操!不来啦!累死老夫啦!” “砰………”声中,银子及银票纷纷上台了! “哇操!爱拚才会赢,为了银子,拚啦!” “刷!”一声,第三条红裤又被扯下了! 葛来方才连脱三层红纱,立即现出那对迷人的双乳,因此,众人深信,第三条短裤一扯下,必然可瞧见“妙洞胜景”。 那知,居然又有一条细小的短裤,众人不由啊了一声。 “哇操!那有这种事!” “裂!”一声,那条小裤已被撕破。 那知,居然又有一条小裤。 “哇操!英雄难过美人关,各位大爷,小老儿被打败啦!” 台下立即有人喊道:“美人难过金钱关,再脱呀!” “叭………”声中,银票及一小部份银子纷纷上台了。 葛来将莫愁膝上的短裤卸下来之后,叫道:“哇操!这回若再剥不光,我就买一条面线来上吊,干!” “裂!”一声,那条小裤应声而破。 那知居然有一张红纸贴在洞口,众人不由一怔! “一见大吉!哇操!黄脸婆,你可真会耍人哩!居然还在纸上写这四个字,真是老三八!” 说完,立即气呼呼的坐在榻沿。 “叭……”声中,银票相继飞上来了! 葛来一见台前几乎已被银子及银票铺满了,不由暗一喜道:“哇操!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傻鸟呢?” “葛来,紧脱啦!” “呵呵!马上脱!” 只见他伸出略颤的双手撕开那张长方形红纸之上方,缓缓的向下拉,那迷人的方寸之地渐渐的出现了! 当红纸条整个的拉开之后,果然出现那迷人的妙洞,台下一阵混乱推挤之中,突听一人叫道:“哎唷!谁踩到我的脚啦!疼死我啦!” 突见莫愁坐起身子,只见她朝自己的身子一瞧,突叫一声:“死老头!”粉拳一扬,立即追向葛来。 葛来叫声:“救命呀!”立即朝舞台后面跑去。 莫愁连声尖叫:“死老头,别跑!”立即也追了过去。 红布幔缓缓的下降之中,两人已消失了人影。 莫灵笑嘻嘻的站在台前中央朝四周哈腰,频频道:“多谢各位大爷的捧场,祝各位大爷有个春梦,明日请早。” 台下之人在鼓掌之中,连连称“赞”不已! 莫灵一见那怪人已混入人群朝外行去,不由暗暗的须了一口气。 翌日晌午时分,葛来正要将菜肴及餐具放入食盒之际,突听莫灵含笑道:“阿来,大姐又出去了,咱们在这儿吃吧!” “喔!你大姐在忙些什么呢?” “她要出去探听一下客人的反应,做为演出的参考呀!” “哇操!何必这么累呢?生意不是已经很好了吗?” “还早哩!大姐希望能够客满哩!” “哇操!客满?那至少有一千人哩!” “不错!大姐要让金陵城的男人疯狂,她要让秦淮河畔的那些鸨母们后悔,她要叫她们以后不敢欺侮其他的姑娘。” “哇操!话是不错,不过,会不会出事呀?” “安啦!不会啦!” “哇操!莫灵,你忘了秦淮河畔每隔三两天就有人藉故生事吗?万一有人闹事,咱们只有三人,怎能罩得住吗?” “安啦!绝对不会有事的,即使有事,你尽量回避吧!” “哇操!怎么可以如此呢?我葛来虽然不是孔武有力,可是,怎能临难苟免呢?你说对不对?” “阿来,你别这样子,我………我好想哭喔!” “哇操!莫灵,你可别哭,你知道我最怕看见查某哭的哩!” “呸!什么查某不查某,人家还是清倌哩!” “清倌?哇操!幼齿仔啦!” “呸!你才是菜鸟哩!” “哈哈!好,菜鸟请幼齿仔呷饭,开动!” 莫灵心花怒放,嫣然一笑之后,立即欣喜的开始用膳。 葛来乍见她那笑容,不由怔住了! “咦!阿来,你在发什么呆?” “哇操!莫灵,你怎么变得这么‘水’啦!” 莫灵双颊一红,含笑默默的用膳。 葛来不知是好奇?或是故意吃豆腐,用膳之际,不时的偏头打量,瞧得莫灵一直羞涩的默默用膳。 突听远处湖边传来一阵宏亮的喊声:“阿来!阿来!” 葛来放下碗筷,应声:“来啦!”立即朝门外奔去。 莫灵立即将另外一付碗筷摆在桌旁,然后拉开厨房门含笑而立。 半晌之后,只见一位壮得似头小犊,面貌忠厚的少年抬着一个大箩筐大步行了过来,立听他喊道:“莫灵,谢啦!” 莫灵一见筐中装有鱼肉,蔬菜及一袋米,立即脆声道:“郭巴,辛苦你啦!” 这名少年娃郭,单名巴,与其双亲在北城郊开一家杂货店,乃是葛来‘死忠兼换帖’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友。 葛来抱着一坛酒及一小箱调味品跟着郭巴走进厨房,一边叫道:“郭巴,你有没有发现莫灵今天特别的鸡婆呢?” 郭巴“这………”了一下,莫灵已经接道:“郭巴,赶紧把东西放好,然后来陪陪鸡婆的孙子呷饭,好不好?” 郭巴低声一笑,立即加快脚步行去。 葛来怔了一下,立即回头瞪了她一眼。 莫灵倏自怀中掏出一小叠银票,低声道:“这是大姐给你吃红的,你不是要帮郭巴的忙吗?快拿去!” 说完,立即将银票塞入小箱中。 “哇操!莫灵,你这两天很反常哩!是不是………” “呸!别黑白讲,紧去啦!” 葛来匆匆的走入储物间,一见郭巴己经将东西堆妥,立即将东西放下,然后问道:“郭巴,你老爸及你母的身子好些了没有?” “这………恐怕不行了!” “哇操!怎会有这种事呢?前些日子还硬朗得很,怎么说病就病,而且一病就垮,到底是什么病呢?” “这………宿疾复发!” 葛来打开那叠银票瞧了一眼,立即塞入郭巴的手中,关切的道:“郭巴,去请‘济仁堂’那位老师父来替你阿爸及阿母治病!” “不!我不能老是收你的钱!” “哇操!收下,你放心,这些银子皆是来路正当的!” “大仔,我该怎么报答你呢?” “哇操!少恶心啦!记住,如果缺钱,尽管来找我。” “大仔,谢谢啦!” “走!出去吃点饭吧!” “大仔,我………我还要回去替爹娘熬药哩!” “好!那就快点阿去吧!记住,赶快去找济仁堂的老师父!” “我知道!” “好!我不送你啦!再见!” 郭巴感激的挥挥手上立即离去。 葛来刚回到餐位坐下,立听莫灵问道:“阿来,郭巴怎么啦?” “哇操!他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 “我看他眼儿红红的哩!” “哇操!他的爹娘病势很重,恐怕不行了啦!” “这………怎么可能呢?他们的武……身子很好呀!” “哇操!我也不相信呀!可是,郭巴说他们的宿疾复发哩!” “不可能的,一定另有隐情!” “这……你怎会知道呢?” “这………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啦!” “哇操!莫灵,你干嘛要神秘兮兮的呢?快说啦!” “阿来,你等一下去郭巴家瞧瞧,就知道啦!咦?郭巴怎么又回来啦?”说完,立即抬头望看门口。 葛来回头一瞧见郭巴果然已经匆匆的跑了过来,他立即起身问道:“郭巴,你怎么又回来啦!” 郭巴入门之后,立即掏出那叠银票道:“大仔,你那来的三千两银子呢?” “哇换!安啦!来源正常啦!没事啦!” “可是,用不了这么多呀!” “哇操!尽量使用上等的药材呀!” “大仔,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?” “哇操!是莫愁姑娘赏给我的啦!” “大仔,你骗我,那有赏这么多的?” “哇操!莫灵,你替我解择一下!” 莫灵立即含笑道:“郭巴,你也知道阿来是和大姐打赌输了,要白干一年的活,大姐这几天有些收入,所以把前阵子该给阿来的钱,陆续付给他了。” “可是,那有这么多的呢?” “哇操!行情不同啦,我这是卖身费呀!” “卖身费呀?怎么回事?” 莫灵噗嗤一笑,摇头不语。 “哇操!郭巴,你那单行道脑瓜子也听不懂啦!总之,你安心的用吧!大胆的用吧!不够再来找我啦!快回去吧!” “大仔,谢谢你,真的,谢谢你啦!” “哇操!王大娘的裹脚布,又臭又长,再见啦!” 郭巴离去之后,莫灵立即脆声道:“阿来,你刚才怎么扯出‘卖身费’呢?听出来挺蹩扭的哩!” “哇操!我昨夜的表演不是已经卖身了吗?” “格格!阿来,你昨夜实在是唱作俱佳,精彩极了!” “哇操!挺紧张的哩!你没瞧见我一直在擦汗吗?” “阿来,你为什么紧张呢?” “哇操!我怕演得不好,台下之人会拿银子砸我呀!” “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呢?” “哇操!我也担心那怪人会搞鬼哩!” “下面呢?” “跟你一样,没有啦!” “跟我一样?………死阿来!你好可恶喔!” 说完,扬起粉拳,作势欲捶。 葛来哈哈一笑上立即夺门而出。 莫灵叱声:“死阿来,你可别进来!”双手却已在收拾餐具了。 第 三 章如痴如醉众生相 时光一去永不回,往事只能回味,欢乐中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,一晃已经到了莫愁与余风光相约一月之期。 莫愁馆大门口在三天之前,即已挂出书有“只剩三天”大木扳,因此,在夕阳西沉之时,等候观赏之人群已挤满了大门广场。 那些马车从距莫愁馆大门半里远处蜿蜒靠路边向城内方向排去,不但长达一公里,而且一直在增加着。 好奇的人纷纷上前询问车夫,于是,拥向莫愁馆的人儿越来越多了! 虽然距离售票时间尚有一个多时辰,可是,现场已经热闹纷纷,人人三五成群谈论着莫愁迷人之处。 在加油添醋渲染之下,莫愁已被形容成为杨贵妃,西施等四大美人自愧不如,空前绝后的大美人。 那些好奇而来的人儿,不由听得心儿痒痒的,巴不得大门能够马上打开,焦燥之中,不约而同的抬头猛看天色。 戌时来到,大门已经缓缓的打开,立即传来一声欢呼:“卖票啦!” 现场立即一阵混乱,人人纷纷往前挤去。 葛来乍遇这种大场面,立即喊道:“别挤呀!别挤呀……” 站在前排的那几名中年人亦回头叫道:“别挤呀!哎唷!” “砰!”一声大响,大门已被推开,葛来被冲得向后踉跄退去,所幸莫灵及时将他拉到一旁,否则,非被踏伤不可。 人群似潮水般疾涌向表演厅。 葛来一见他们皆未付出银子即冲了过去,立即喊道:“哇操!各位大爷,你们别装迷糊呀!先付银子再进去呀!” 那知,那些人心恐抢不到好位置,怎肯停留呢?急得葛来立即额上见汗。 莫灵含笑道:“阿来,到里面再收吧!” “哇操!他们肯付吗?” “只要有一人不付,今晚就不演!” “哇操!他们会不会趁机起哄闹事呀!” “哼!谅他们也不敢,咦!那怪人又来啦!” 葛来一见众人已经皆冲离大门,只剩那怪人仍是那付打扮,而且仍是冷肃的殿后走入大门,他立即默默的瞧着他。 那怪人停下步子,沉声问道:“小鬼,今天是什么节目?” “赛潘安采花记!” 那怪人双目一亮即逝,沉声问道:“你仍是男主角吗?” 葛来暗凛道:“哇操!好亮的照子喔!”立即轻轻摇摇头。 那怪人冷哼一声,朝表演听大门外那十余名急着要钻进去的人们瞧了一眼,沉声的道:“看来老夫无立足之地矣!” “哇操!惊死郎,怎么有如此多人呢?老先生,你反正巳经连看二十九天了,今夜就让照子休息一下吧!” “嘿嘿!难得如此盛况,岂能不见识一下,究竟由谁扮赛潘安?” “哇操!我真的不知道!” “嘿嘿!那老夫就拭目以待吧!” 说完,迳自缓缓行去。 莫灵朝葛来稍一示意,两人立即把大门关了起来。 突听表演厅大门口传来一阵“哎唷”声音,只见那怪人所到之处,剩下那七八名无法再挤入厅中之人,似被魔手推扯般自动向两侧踉跄晃去。 那怪人一步接着一步向厅中行去,厅中立即传出阵阵“哎唷”叫声。 “哇操!莫灵,那人是不是在变魔术呀?” 莫灵满脸苍白,低声道:“阿来,这人在施展一种极为骇人的气功!” “哇操!气功?什么气呀?” “阿来,听说过武功二字吧?” “听过呀?你也会武功吧!” “我……一点点啦!若跟那怪人相比,简直是天地之差!” “莫灵,你是不是也可以教我武功呀?” “不行啦!我练的是女人的武功呀!” “哇操!武功也有区分为公的及母的呀?” “这……差不多啦!你如果真的想练武功,大姐认识几位朋友,我若遇上他们之时,再请他们传你几手吧?” “哇操!一言为定喔!” “一言为定,要不要勾勾手指头!” “哇操!免啦!我相信你不会黄牛啦!咱们进去收门票吧!” “好!” 两人走入后台之后,立见莫愁穿戴整齐的坐在椅上,莫灵立即上前低声道:“大姐,那怪人大展气功了哩!” “我知道,他已经走到正中央最前排啦!别理他,你们去卖‘幸运卷’吧!” “大姐,要不要收门票呢?” “收!每张幸运卷加收一两银子,不买幸运券的人赶出扬。” 莫灵道声:“好!”立即与葛来走到台上。 台下之人一见到葛来二人上台立,即鼓掌喝采。 葛来二人含笑不语,等到台下安静下来之后,葛来立即做个环揖,然后扬声道:“各位大爷,你们好!” 台下立即又一阵鼓掌喝彩。 “各位大爷,今天晚上的节目名叫“赛潘安采花记”,那朵花就是莫愁姑娘,至于赛潘安就由现场产生。” 台下突然一阵寂静! 哇操!太意外了,怎么会有这种天大的喜讯呢? 每个人皆屏息静待葛来继续宣布细节。 葛来微微一笑,指着台上左右那两叠一寸正方的纸条,朗声道:“各位大爷,这两叠纸条就是‘幸运卷’。每份幸运卷皆有不同的号码,每个号码有子母两份,子份投入在下前面这个小纸盒由莫愁姑娘主持摸彩。母份的由出钱的大爷留存,只要莫愁姑娘抽中了两个幸运号码,那位大爷就是今晚的赛潘安,各位大爷明白了吧!” “明白!” 莫灵立即接道:“为了公平起见,每位大爷只能先买一套幸运卷,每套十一两,这其中包括一两的门票。如果不想购买幸运卷的大爷,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,等待会缴过门票费用,再行进来,请各位大爷合作,谢谢!”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“让开!我要买幸运卷!”可是厅中人群大爆满,根本走不动,听中逐渐的传出吵闹声音了。 葛来见状,立即低声道:“莫灵,这下子该怎么办?” “我……我去问问大姐吧!” 倏见莫愁自布幔后面走了出来,只见她扬声道句:“各位大爷诮安静!”厅中立即鸦雀无声。 莫愁嫣然一笑,道:“各位大爷,为了答谢你们连日来的捧场,贱妾举办这个公开的感恩行动。只要抽中幸运卷之大爷,贱妾必会在台上公开竭诚承欢,莫灵,你把布幔升起,让各位大爷瞧瞧!” 莫灵脆应一声,立即跑到布幔后面。 片刻之后,红色布幔缓缓的上升,果然在台中现出一个豪华软榻,台下之人立即拚命的鼓掌欢呼。 莫愁扬道:“各位大爷,为了舒通拥挤现象,请各位大爷排队上来购买‘幸运卷’,然后从侧门先到前院去休息片刻。为了避免太过于拥挤,待会摸彩之时,请没有购买幸运卷之大爷们不要入厅,谢谢各位大爷的合作。” 说完,立即笑嘻嘻的站在收银箱旁。 莫灵刚将通往侧门的布幔绑成一束,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将一锭二十五两重的银子抛入箱中,问道:“能不能买两套呢?” 莫愁含笑道:“今晚前来捧场的大爷甚多,为了公平起见,每人先买一套,待会若有剩下,再公开标售,好吗?” 哇操!标售!看来还打算抬价捞一票哩! 那位中年人哈哈一笑,道句:“好!”立即接过那两张书有“一”字之纸条,然后将其中一张塞入摸彩盒中。 莫灵立即脆声道:“大爷,祝您中奖,请由这儿出去,谢谢!” 葛来忙叫道:“大爷,请稍候,还要找您银子哩!” “哈哈!算啦!赏你吧!”说完,迈着方步,走了出去。 既有人带头做,底下之人依序掏银买幸运券,并将其中一份塞入盒中,然后,兴冲冲的从侧门走了出去。 可是,由于人数多达一千二百多人,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,方始将大多数之人请出去透气了。 葛来一见厅中只剩下十余人站在远处犹豫不决,及那位怪人仍然站在台前含笑不语,他立即望向莫愁。 莫愁突然双唇轻启传音道:“阁下是否为‘赛潘安’史大侠?” 那怪人微微一笑,沉声道:“凭老夫这付德性,够格吗?” 莫愁传音道:“史大侠擅于易容,一向游戏风尘,阁下行径与史大侠甚为相近,贱妾才会大胆妄猜!” “嘿嘿!老夫不够格!” “贱妾可否与阁下择期约晤?” “嘿嘿!你即将为余家娇妾,老夫不愿惹麻烦!” “罢了!有缘自会相逢,阁下是否要买幸运券?” “想!可是,荷包不争气,小鬼,帮帮忙,如何?” 葛来怔了一下,立即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。 怪人上台接过银票,嘿嘿一笑之后,立即将它掷入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钱箱中,然后接过那套幸运卷。 只见他将那张纸条揉成两团,将其中一团放入摸彩盒中,又朝莫愁嘿嘿一笑,然后,方始走了出去。 莫愁朝那十余人招招手,脆声道:“各位大爷,请你们过来将这个摸彩盒以纸条封住,然后,站在台右作证,如何?” 那十余人相视一眼,立那跑了过来。 莫灵立即与葛来将那些银子及银票抬到台后去。 那十余人上台之后,莫愁将饭糊及一张棉纸交给为首那人,脆声道:“麻烦你把缺口封妥吧!” 那人兴奋的接了过去,立即将缺口封住。 “谢谢!请你们站到台右吧!” 那十余人立即走到台上右侧一字排开。 莫愁微微一笑,立即扬声道:“厅外的大爷们请进来吧!” 一阵欢呼声中,人潮立即又拥了进来。 那怪人步法虽缓,可是,在他附近之人却莫名其妙的踉跄闪开,因此,他在片刻之后,立即又站在台前中央了。 厅中立即再度大爆满! 莫愁朝台下风情万种的一瞥之后,扬起摸彩盒,道:“各位大爷,在这十二位大爷的帮忙之下,一千二百六十三份幸运卷已径封妥了!” 那十二人立则含笑点点头。 台下响起一陴掌声。 突听一人喊道:“还有没有幸运卷呢?” 莫愁立即脆声道:“有!七百三十七套!” “我买十套!” “我买一百套!” “我买二百套!” 厅中一片叫卖声音,几乎全面“涨停扳”! 莫愁为难的皱眉不语。 突听一人喊道:“我出一千两,买十套!” 哇操!原本每套十两,此人居然自动涨价为每套百两,众人询声一瞧见那人乃是城西布庄之掌柜,立即默然不语。 片刻之后,只听一人又喊道:“好!我也出一千两买十套吧!” “我出五百两买五套吧!” 哇操!输人不输阵,几位阔爷居然利用这个机会耍威风了,不到半个时辰,那七百多套幸运卷已经售光了。 七万多两银票也揣入莫愁的手中了,只见她将那些纸条塞入盒中之后,当众仔细的加以封妥。 “各位大爷,多谢你们的捧场,摸彩马上就要开始,请你们先欣赏一段音乐,这十二位大爷请随贱妾下台吧!” 说完,将摸彩盒朝台上一放,立即婀娜多姿的朝台下行去。 那十二人立即低头匆匆的下台离去。 莫灵立即捧着琵琶上台弹奏着“百鸟朝凤”。 葛来以笛音相和,神情充满欢愉。 他实在太高兴了,他在这一阵子每天至少吃红二千两银子,今晚莫愁进账七,八万两,他至少可以分一万两。 连同以前所累积下来的储蓄,他至少已有七万两银子,他把它们皆存在正记银楼,每年至少可以生息一成。 母鸡生小鸡,小鸡变母鸡,钱滚钱,利滚利,哇操!等到他要成亲之时,岂不变成一个大富翁了吗? 他自幼独自到处飘零,为了三餐,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颈,直到经过一位善心老者传授笛技之后,他才日渐温饱。 可是,他做梦也想不到为了与莫愁打赌她能否一口气喝下一斤酒,自己居然会被判一年“有期徒刑”。 更想不到,自己居然会因祸得福捞了这么多的银子。 若非莫灵的指导,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骇死人的银子。 他越想越乐,因此,吹得更起劲了。 突听台下传出一阵如雷掌声及欢呼声音,葛来不必转首,便可以由鼻端飘入之浓沁脂粉香味,知道莫愁出场了。 果见红影一晃,莫愁已披着一件宽广的粉红色纱缕,踏着素妙的舞步,媚眼频抛的走了出来。 只见她扭到台前中央之时,面对台下,双臂缓缓的一张,台下立即一阵寂静,千余对暴睁的跟珠子全集中在那付迷人的胴体上面。 葛来自侧面一瞧,马上发现纱缕之内分无片缕,不由暗道“哇操!真夭寿!”一顿! 莫灵照了他一眼,足尖轻轻的踢向他的右腿。 葛来震了一下,双颊立即一红。 倏听台下传出一阵“啊!”的婉惜呼声,只见莫愁已经合上纱缕踏着节奏在台上悠美的曼舞着。 每对目光皆贪婪的随着她的胴体来回移动着。 只有那位怪人只是含笑瞧着葛来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? 好半晌之后,只见莫愁拿起摸彩盒边摇晃它边扭腰道:“各位大爷,请好好的保管您们的幸运卷喔!” 众人立即伸手入袋摸着纸条。 “格格!各位大爷,此盒待会一破,盒中之幸运卷落入贱妾桃源洞口者,即是问津之渔郎!” 说完,立即将摸彩盆贴着她的下身轻轻的擦揉着。 台下的鼻息立即更加的粗浊了。 突见莫愁格格一笑,立即将摸彩盒朝上面一掷,她也同时仰躺在柔软的红毯上,春光迅即又外露了! 众人立即垫起脚尖,拚命的挤,贪婪的瞧。 摸彩盒刚落近她的身旁,只见她将右足一蹬,它立即又弹了上去,纱缕随着她这一蹬,完全的张开了。 “叭!”一声,摸彩盒整个的被蹬裂了。 那些纸条似彩蝶般纷纷下落。 台下诸人兴奋,紧张到了极点,齐皆盯看那些纸条,心中暗暗的祈祷,全身不由自主的轻颤着。 莫愁却将四肢大张静静的仰躺着。 那迷人的方寸之地津液微滴,充满了诱惑。 突见那怪人将抱在胸前的右手微微朝外一旋,右手悄悄的一招,一个纸团突围而出疾坠向桃源洞口。 只见莫愁的小腹微微的一阵蠕动,那个纸团似苍蝇般停在桃源洞口,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。 其余的纸团纷纷的飘落在莫愁的身上及附近。 那怪人微微一笑,立即望向葛来。 葛来由于被莫灵所盯,因此,悄悄的瞄了一眼之后,立即目不斜视的配合莫灵的琵琶声音吹着笛音。 那怪人暗暗一笑,立即眯眼养神。 只见莫愁右掌一移,轻巧的在下身取出那个纸团之后,立即缓缓的起身,同时脆声道:“恭喜这位大爷。” 说完,一扯纱缕,象徵性的遮住胴体。 台下众人立即双目炯炯的盯着那个纸团。 莫愁嫣然一笑,打开纸团启齿扬声道:“一千二百六十三,一二六三,恭喜您,请问是谁呀?”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叹息声音。 半晌之后,众人一见居然没有人出场或应声,好奇之余,你望我,我望你,心中企盼那人把存根遗失了。 莫愁又念了一次号码之后,立即胸有成竹的走向那条软榻。 那怪人微微一笑,立即朝葛来招招手。 葛来怔了一怔,立即走到他的身前,他刚弯腰欲发问,那怪人已道句:“赠你!”同时将手中之纸团塞给他。 葛来怔了一怔,打开一瞧,不由失声叫道:“哇操!一二六三,这……” 台下立即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。 “老先生,我……我不能收下这份重礼呀!” “嘿嘿!你替老夫出钱买幸运卷,老夫中了奖,应该饮水思源送给你,这叫做善有善报!” “这……我……我不要!” “嘿嘿!那你就顶让给别人吧!” 立即有人喊道:“小兄弟,我出一千两,如何?” 立即有人喊道:“二千两,小兄弟,我出两千两银子。” “二千五百两!” “三千两,如何?” “四千两,如何?” 倏听一声暴吼“大爷出一万两黄金!”声音未歇,一道白光自远处疾射而来,“夺!”一声,葛来的右侧立即多了一把匕首。 瞧它没柄而入,可见来人手劲之强。 场中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。 葛来虽然早已接获莫愁叮咛,心知一定会有武林人物来搅场,可是,此时一见到那白晃晃的匕首,亦暗觉心惊胆颤。 不过,他仍然强作镇静的含笑道:“好功夫,请赐告尊姓大名?” 那人哈哈一笑,扬声道句:“大爷粉面狼于天山!”立即射起身子。 倏听“叭!”的一声轻响,一蓬极细的短针已经疾射向于天山,只听他惨叫一声之后,立即向下坠落。 两名中年入闪躲较慢,立遭池鱼之殃被压倒在地。 一些胆小之人,早已夺门而出了。 哇操!反正已经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,还留下来干吗? 葛来一见于天山落地之后,立即一动也不平动,不由暗骇道“哇操!这个老包怎么会突然‘嗝屁’呢?” 倏听莫愁脆声道:“阿来,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是要自己上来,还是要将机会顶让给别人呢?” “哇操!姑娘,我怎么敢冒渎你呢?” 立即有人喊道:“五千两,我出五千两!” 场中寂静半晌之候,突听那怪人沉声道:“一万两!” “哇操!老先生,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嘿嘿!二千分之一的机会,怎么只值一万两呢?” 场中又一阵寂静之后,突然一直不吭声的余风光喝道:“你家大爷出一万五千两银子,有没有人加价?” 那怪人立即喝道:“三万两。” 场中立即一阵惊呼。 余风光气得咬牙切齿,喝道:“阁下可有这分财力?” 那怪人瞧也不瞧余风光一眼,反而朝葛来问道:“小鬼,你说老夫有没有这份财力呢?”说完,立即闭上双眼。 葛来那敢摇头呢,立即点头道:“有!” 余风光气得双目一瞪,喝道:“阁下莫非想‘搓汤圆’?” 那怪人不答自说道:“老夫出五万两,你加不加?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“小鬼,帮老夫计时,数到三,开始吧!” 余风光忙吼道:“我出六万两。” 那怪人沉声道:“小鬼,够了吧!” 葛来张口瞪目,根本不知如何应对。 余风光沉声道:“阁下要不要再加价?” “嘿嘿!只要你拿出银票,老夫立即退让。” 余风光气得吼道:“余德!” 站在他身后那名中年人立即应道:“小的在!” “开给他。” 余德应声“是!”立即自怀中掏出一本银票,只见他撕下六张银票,立即走上台交给葛来。 葛来叫声:“哇操!”立即回头望向莫愁。 莫愁嫣然一笑,道:“阿来,收下吧!” “哇操!在下贪财啦!谢啦!”说完,立即将银票揣入怀中。 余风光立即含着得意的笑容走上台。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嘲讽,妒嫉的掌声及欢呼。 余风光走向软榻之后,莫愁立即投入他的怀中。 布幔也缓缓的落地了。 众人只好低声议论的朝外散去。 那怪人朝葛来微微一笑之后,葛来的耳边立即传来一缕清晰的声音道:“小鬼,人为财死,留心些喔,嘿嘿!” 葛来不由打个寒颤。 那怪人却缓缓的转身随着人群离去。 莫灵立即走到葛来的身边,低声道:“咱们先把台上整理一下吧!” 葛来颔颔首,立即将那些纸条捡入纸箱中。 当他检妥纸条之后,一见台下居然尚有十余人散在各地,而且默默的盯着他,他暗感不妙,立即走向莫灵。 莫灵冷哼一声盘,立即低声道:“咱们下去吧!” 葛来点点头,立即跟着她朝侧门行去。 倏听一声暴吼:“小鬼站住!” 说完,九名锦袍中年人已经疾扑而来。 葛来神色大变,立即疾奔而去。 那知,他刚起跑,立即听见一阵“啊!”“哎唷!”惨叫声音,他侧头一瞧,立即发现那九人巳经摔落在地。 只见六名陌生壮汉默默的掠到那十具尸体(含于天山)的身边,挟起尸体之后,头也不回的立即离去。 “哇操!他……他们是谁呢?” “大姐雇的护卫人员,咱们下去休息吧!” “可是,大门未锁,火把未熄哩!” “那六人会整理的!” 翌日正午时分,葛来陪着莫愁及莫灵在大厅用膳,只见莫愁端起酒,脆声道:“阿来,这阵子辛苦你啦!乾杯!” 说完,立即一饮而尽。 葛来乾了那杯酒之后,立即掏出那六张银票放在她的面前,含笑道:“姑娘,咱们昨晚真是大丰收哩!” “格格!不错,咱们昨晚的确捞了一大票,不过这六张银票乃是那位前辈赠你的,你收下吧!” “哇操!这………太多啦!多得有够恐怖!” “不错!你这辈子只要安安份份的过日子,必可不虞吃穿了!” “哇操!姑娘,你收下吧!我只是一名吆喝马前卒而已!” “格格!我得罪不起那位前辈,你可别害我哩!” “这……姑娘,你……” “格格!阿来,我老实的先告诉你吧!那个一二六三纸条乃是被那位前辈以‘虚空摄物’绝技吸到我的身上。那份绝技,我即使再苦练二十年,也无法练成,你想我得罪的了他吗?何况,我从今起就是余公子的人,何愁没有银子可花呢?” “这……姑娘,你真的要跟他了吗?” “不错!似我这种女人能遇上这种阔少,已是天大的福份,怎么可以轻易让它消失呢?你说对不对?” “对!可是,听说余公子挺风流的哩!” “格恪!他风不风流我不管,我只要腰缠万贯而已!” 葛来立即低头不语。 “格格!阿来,你会不会耻笑我是拜金主义者?” “不!姑娘,请恕我直言,你是秦淮河畔的一位奇女子,你很有才气,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是这圈子的人。” “喔!你真的如此想吗?” “不错!” “可否道出原因?” “很简单,俗语说:‘英雄难过美人关,美人难过金钱关’,你却视金钱如粪土,这不是很奇特吗?” “格格!阿来,你可知道我只是认为你有利用价值,所以才给你吃红而已,你可见到我对别人慷慨过呢?” “这……这说得太牵强了!须知,我原本打赌输于你,理当效劳呀!” “格格!不错!不过,我给你吃红,你干得越起劲,我就收入越多呀!” “姑娘,这就是你令我佩服的奇特之处!” “格恪!此言根本不是出自十四少年之口,阿来,我相信你必非池中之物,他日说不定还要仰仗你哩!” “姑娘,你别糗我这个小混混啦!” “格格!英雄不怕出身低,你听过韩信之故事吧?他出身寒贱,可是,后来却成就一番功名事业哩!” “哇操!我岂敢和韩信相比呢?” “格格!不一定喔!不过,日后若真的有需要你帮忙之处,尚祈你念在这段日子之相聚慨赐援手!” “姑娘,你真是爱说笑!” “格格!路遥知马力,咱们等着瞧吧!阿来,再乾这杯酒之后,咱们的赌约马上失效!” 说完,立即一饮而尽。 葛来欣喜的道:“姑娘,你此言当真?” “不错!难道你想跟着到金陵酒楼帮忙?” “这……在下挚友郭巴之双亲重病未愈,在下想去帮忙照显一番,过些时日再去酒楼找你们吧!” “格格!很好!那就乾杯呀!” “姑娘,总而言之,谢啦!” 说完,一饮而尽。 莫灵突然斟起一杯酒,不自然的笑道:“阿来,这杯酒代表我的歉意,请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挑剔及刁难。” “哇操!莫灵,你怎么又提起那件陈年老账呢?该罚一杯,乾!” “好嘛!罚就罚,不过,你必须陪半杯!” “好!我也陪一杯吧!” 两人各乾一杯之后,莫愁突然含笑道:“阿来,你看莫灵……” 莫灵双颊一红,佯声:“大姐,你别胡说嘛!”立即低下头。 “格格!好!这是你自己叫我别说的,日后可不能怪我喔!阿来,咱们再乾一杯,我祝你鹏程万里吧!” “姑娘,谢谢你,我也祝你青春永驻,事事如意!” 两人立即含笑各乾了一杯酒。 三人含笑用了一阵子酒菜之后,突见余德自大门走了进来,道:“夫人,公子请小的来请示你是否要起驾了?” “格格!余德,我又不是皇后娘娘,起什么驾呢?我的行李已经整理妥当,你吩咐下人先运走吧!” 余德应声:“是!”立即匆匆的离去。 莫愁举杯道:“阿来,咱们暂时别了,乾杯!” 说完,立即一饮而尽。 莫灵乾完那杯酒之后,立即匆勿的回房而去。 葛来怔了一怔,立即默默的乾了一杯酒。 莫愁低声道句:“珍重!”立即起身离去。 葛来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阵轻愁,立即回房将衣衫及银子打成一个包袱,朝右肩一挂,迅即又走回前厅。 只见莫愁正在吩咐余德派人清理莫愁馆,莫灵正在指挥一名家丁打扮之青年搬运行李,他立即默立一旁。 莫愁立即脆声道:“莫灵,你送送阿来吧!” 莫灵轻轻颔首,立即走向葛来。 “姑娘,你多保重!” “阿来,记住,金陵酒楼大门永远为你开着,后会有期!” 葛来道句:“后会有期!”立即朝外行去。 莫灵送他到大门口之后,葛来一见有二辆马车并排不动,另有三名家丁正在抬运行李,立即道:“莫灵,我走啦!” “阿来,你还会来找我吧!” “会的!” “阿来这一面玉牌,请你收下吧!” 葛来一见她递来一面玉佩,接入手中之后,见颜道:“莫灵,真歹势,我竟然没有一件纪念品可以送你!” “阿来,你只要再来看我,我就很高兴啦!” “哇操!莫灵,瞧你说得酸兮兮的,好似咱们此次一别,就不会再见面哩!安啦!我一定会去金陵酒楼捧场的啦!” “阿来,我……我觉得咱们今日一别,再见之时,恐怕……恐怕……” “哇操!恐怕什么呀?” “没……没有!再会!” 说完,立即捂脸奔入大门。 葛来怔了一怔,立即低头行去。 他刚行出里余远,突见三名神色狰狞的大汉自右侧林中奔出,而且迅速的将他包围住,他不由神色大变。 那三人立即嘿嘿连笑不已! “哇操!三位大爷拦住在下,有何指教?” “小子,听说你昨夜捞了一大票,大爷三人最近手头较紧,想要向你周转一下,不知你是否方便?” “这……在下乃是供人使唤而已,昨夜所得之银票已经全部交给莫愁姑娘了。” “住口,把包袱递过来!” 葛来闻言,抓紧包袱朝隙缝疾冲过去。 那两名大汉一个虎步上前,足尖一挑,“砰!”一声,葛来立即摔倒在地,不过,他迅速的翻起身子朝前奔去。 “嘿嘿!小鬼,手脚挺利落的哩!可惜,你今日周见了大爷三人啦!” 葛来只觉右腿一疼,立即摔倒在地上。 一名大汉一脚踏上葛来的左肩,足尖略一用力,葛来只觉一阵彻骨剧疼,不由自主的“哎唷!”一叫,立即喝道:“强盗呀!哎唷!” “砰!”一声,葛来立即被踢飞出去。 右肩之包袱却在身子飞出之际,已经落入那人之手中。 “砰,”一声,葛来摔成狗吃屎,几乎当场晕倒! 突听三声闷哼,接着是“砰砰砰”三声,葛来爬起身子,一见那三已经摔倒在地,不由惊异交加。 当他上前抢回包袱之际,一见那名大汉的喉间已经多了一支树枝,双眼暴凸,舌头长吐,他不由踉跄连退。 他匆匆的一见另外二人也是同样的情况,骇得拔足长奔而去。 突见灰影一闪,那怪人已自林中闪出,他将那三具尸体朝林中掷去之后,立即闪入林中远远的跟着葛来。 葛来奔到人烟较多之处,回头一见没有坏人跟来,立即喘呼呼的放缓步子,默默的朝郭巴的杂货店行去。 可是当他走到郭记杂货店之际,突见大门深锁,他正在诧异之际,突听里面傅来郭巴呼爹喊娘的哭声。 他怔了片刻,立即拍门叫道:“郭巴,开门啊!我是阿来呀!” 半晌之后,双目含泪的郭巴已经打开一扇木门,只听他唤声:“大仔!”立即“呜……”的放声哭了起来。 “哇操!郭巴,别这样子,究竟出了何事?” “大仔……阮阿爸……阿母……快……快咽气了……” “哇操!大夫呢?” “刚走……他叫我……准备办后事!” “哇操!快带我进去瞧瞧!” 葛来尚末抵达后面房间,立即闻到一股药味及血腥味道,入房一瞧,立即发现郭巴之双亲面无人色,闭目躺在榻上。 榻前除了有两个装有一些黑澄澄的药渍之外,地面上尚有两滩血,看样子必是郭巴的双亲所吐出来的。 他立即上前唤道:“大叔,大婶,你们醒醒,我是阿来呀!” 任凭他如何呼唤,榻上那二人只是偶尔呻吟一声,根本无法睁眼回话,郭巴情不自禁的放声哭了! 葛来双目含泪,不知该怎么办? 突听房外传来阴沉的声音道:“小鬼,你在愁什么?” 葛来抬头一瞧见来人赫然是那怪人,立即激动的道:“老先生,救苦救难的老先生,求求你快救救大叔及大婶。” 那怪人朝榻上二人瞄了一眼,沉声道:“老夫与你们素末谋面,岂敢出手相救!” 说完,立即默默的瞧着那两摊血。 “咚!”一声,郭巴立即跪在他的面前,叩头求道:“老先生,老神仙,求求你可怜我只有这对父母,救救他们吧!” 葛来立即也跪地求道:“老先生,你帮了我很多次忙,求求你再帮这次忙吧!” “嘿嘿!你怎知老夫救得了他们呢?” “老先生,莫愁姑娘说你是一位武功高强,出神入化的人,你一定救得了大叔及大婶的,拜托啦!在下向你叩头啦!” 说完,果真“咚……”的叩头。 “嘿嘿!小鬼,老夫若能救活他们,你要如何报答老夫呢?” “这……请您吩咐!” “好!老夫若能救活他们,你就替老夫办一件事,如何?” “这……” “嘿嘿!小鬼,你放心,老夫不会叫你去办坏事的!” “好!老先生,只要你能够救活大叔大婶,在下对于你所吩咐之事,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!” “嘿嘿……很好,你们起来吧!” 说完,立即迳自走到榻前。 只见他掀开绵被,解开郭巴父亲的上衣,一见到他胸口那个乌黑的掌印,立即皱眉道:“黑尸掌,中多久啦!” 郭巴立即低声道:“一个多月啦!” “嗯!小鬼,你们二人赶快去取十斤黑醋,十斤绿豆放入饭锅以文火炖熬,老夫出去准备一些药具。” 说完,立则匆匆的离去。 第 四 章花花银子入桃源 三日之后,郭巴之双亲郭川及程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,郭巴欣喜万分的跪在榻前叫道:“爹,娘,你们醒啦!” 郭川挣扎起身,问道:“巴儿,是谁救了爹的?” “一位老先生。” “那人呢?” “正在厨房与阿来用膳!” “快扶爹去当面拜谢一番。” 倏听一声冷哼,只见那怪人和葛来走了过来,只听他沉声道:“二位毒伤方愈,身子太虚,不宜妄动!” 郭川恭声道:“遵命!前辈可否惠赐名讳?” “没必要!老夫完全是冲着小鬼才出手救你们的,你们只要按照这张药方好好调养一阵子,必可无碍!” “是!阿来,谢谢你!” “大叔,你们别这样子,你们安心的养病吧!” “阿来,大叔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。” 那怪人倏地阴声道:“当今世上能够劳动胡义施展‘黑尸掌’之人并不多,可见二位必也有不凡的来历。老夫也不愿知道你们的来历,不过,为了安全起见,你们应该及早另觅隐处,老夫可无暇再照顾你们了!” “是!晚辈马上搬家!” 葛来立即掏出一个小包,道:“大叔这里面有二千多两银子,你们拿去好好的养病吧!如果不够的话,我会再送来的!” 那怪人立即沉声道:“小鬼,你乾脆多送他们一些银子,因为,你必须跟老夫去办事,岂有时间再来找他们。” 郭川忙道:“阿来,我们尚有薄蓄,岂能再收你的银子呢?” 葛来立即抽出一张银票,道:“大叔,你和大婶先把身子养好吧!” “什么?一万两银子?这……” “大叔这是余家的银票,应该不会‘跳票’,你收下吧!” “阿来,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呢?” 那怪人瞪了郭川一眼,道:“是老夫抢来的,可以了吧?” “这……晚辈知罪!” “哼!少罗嗦,小鬼,咱们走吧!” “好,大叔,大婶,郭巴,你们珍重啦!” “巫山巫峡气萧条,两岸猿唳声未歇!”历史上描写巫峡诗句最多,可见巫山风景之奇特。 巫山两岸多山而且甚高,其中有十二峰甚为着名。 登龙峰名列巫山十二峰之一,左右是千寻深谷,前临长江,后依绝壁,峰顶有块数亩宽广的平地,疏落着几株苍松翠柏,风景宜人。 尤其峰上那座七级古塔,更是倍添景致。 大约相距葛来跟看那怪人离开郭家杂货店一个月的时间,同样是月圆时分,突见一道黑影鬼魅般出现于登龙峰。 只见他将右臂一松,立即仰望那座七级古塔出神。 葛来自他的臂弯跃落在地,暗暗咋舌道:“哇操!我今天才开了洋荤领略到武功之妙用,简直是腾云驾雾哩!” 他一见到那怪人仰望着古塔,立即也站立石旁默视不语。 由于他所站立之处,距离古塔甚远,因此,他不但瞧不出塔名,而且连塔前石碑所镌之字迹也有看没有到! 突听那怪人长叹一声,立即低头不语。 葛来跟随那怪人已有月余,在他的印象中,那怪人一向懒得说话,冷静似铁,想不到他居然也会叹息,葛来不由为之一怔! 那怪人似乎警觉到自己的失态,立即神色一冷,身子一闪,已经射上五丈余外那株古松之高耸枝桠间。 “咕!”的一声鹰鸣之后,怪人的手中已抓着一只“夜猫(猫头鹰)”飘掠回葛来的身边,这分来去如飞的轻功,不由令他羡煞! “嘿嘿!小鬼,瞧清楚些!” “刷!”一声,那只夜猫已被掷向塔前石级上面,它似乎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,因此,立即边挣扎边悲啼着。 “砰!”一声,它已轻飘飘的坠在石级上面,只见它挣扎飞起丈余高之后,立即又“砰!”一声摔落在石级上面。 双翅一张,头一偏,立即毙命。 “小鬼,咱们过去瞧瞧,记住,只能走二十步!” 葛来虽然看不见那只夜猫的惨状,可是,他看见它飞起之后,立即又坠,心知必然凶多吉少,立即紧张的站在他的身后。 那怪人走了二十步之后,果然立即则止步。 葛来马上发现那只夜猫不但已经“嗝屁”,而且尸体居然巳经开始溶化,吓得他全身一颤,立即连连后退。 怪人嘿嘿一笑,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拇指粗的褐色小瓶。 只见他倒出三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吞入口中之后,立即缓步走向那只已经溶成只剩下一个鸟头的夜猫尸旁。 葛来在他“起步走”之际,即已吓得脸色苍白,全身颤抖不已,此时,一见他居然没有倒地“嗝屁”,不由暗诧! 怪人走入塔中瞧了片刻之后,立即走回葛来身前,只见他将小瓶抛给葛来,沉声道:“服六粒,少一粒也不行!” 葛来打开瓶盖,立即闻到一阵呛鼻的味道,不由暗道:“哇操!那有这种怪药味呢?有够难闲,真是怪人怪药!” 心中虽然嘀咕,却乖乖的吞下药丸。 怪的是,那六粒小丸入口之后,不但完全溶化,而且顺喉向下流去,片刻之后,他立即觉得全身暖洋洋的。 “小鬼,挺暖和的吧!” “是的!” “小鬼,咱们入塔观光吧!” 葛来瞄了已经化为黑水的夜猫尸体瞧了一眼,立即一阵子犹豫! “小鬼,你以为老夫会害你吗?” “这……不会的!” “那就跟老夫吧!” 葛来闻言,只好暗念“蚵面豆腐,众神保庇”同时紧张的走上石级。 他走到塔门入口,一见居然没有“嗝屁”,心中不由暗道:“蚵面豆腐,谢天谢地!” 同时跟着走入塔中。 古塔中央有一排石阶沿上而筑,判系供登楼所用,只见那怪人在第三级石阶之左下角轻轻的踢了一下,塔中立即传出一阵“轧……”轻响。 葛来站在塔中央,他一见到自己所站立身前居然现出一个五尺面积的黝暗洞口,吓得急忙向后退去。 怪人嘿嘿一笑,立即率先朝洞口行去。 葛来跟着走入之后,立即发现自己正走向另外一条石阶,不由暗道:“哇操!这是什么所在,挺怪异的哩!” 突听头顶又传来一阵“轧……”细响,葛来抬头一见洞口已经逐渐的合上,吓得他急忙叫道:“老先生……” “嘿嘿!既来之则安之,下来吧!” 葛来回头一瞧,只见怪人朝壁上一摸,他只觉双眼一阵剧疼,慌忙将双眼一眯,同时仔细的向四周打量着。 只见自己身前丈余外有一位赤身裸体的绝色少女,曲膝张腿躺在一张石床上面,葛来不由暗骂一声:“哇操!怎么又是这玩意儿?” 他低头一见自己站在离地二级台阶之处,立即缓缓的走到地面上。